台北又開始下起大雨,與北京的乾燥形成很大的對比,畏縮在傘裡的姿態,一隻手得撐著傘,另一隻手變得異常忙碌,再再的讓我想起前不久在北京的短暫日子,那個充滿靜電與霧茫的城市。
沒有為旅程寫些什麼,對我而言不是那麼尋常,要去北京的念頭在心裡埋藏已久,理應會以更細微而感性的文字詳細的記載一切,直至今日我也仍這麼以為,只是下筆特別難。
北京,與我的想像並沒有太大的落差,我對她懷抱的期待難以言明,不為了任何特定的景點,反而是在日常行走的街道上,我只是期望遇見此地生活的真實樣貌。
總是帶著暈影的太陽,枝葉零落的樹木,裹著大衣各司其職的人們,安靜的像是知天命,無視於紅綠燈自由心證的過馬路,在某些道路上甚而能看見人車共行的景象,即使如此也從未聽到有車輛憤而大鳴喇叭。又或者是每幾百公尺便能見到矗立的公廁,帶著尿意進去之後才發現簡直是「門都沒有」。
許許多多被稱為不文明的地方,卻都帶著一種亂中有序的可愛,令我著迷,而我訝異於在專制印象下的中國,人民的日常生活竟有這般看似無序的景象,而在這樣的無序中,我感受到的是許多的耐心與從容,得以讓一切正常運轉,在政治與基本的道德作為以外的日常生活,對與錯分化的不是那麼強烈,施與受亦然,如同北京人常掛在嘴邊的「沒事」一樣,沒有什麼大不了的,竟然感覺到自由。
而我沒意料到的是,北京的路總是很長遠,想要以最有效率的方式遊玩,最終都會敗給地圖上龜速移動的指標,發現路,還長著呢。每日都腳踏實地走了至少兩萬多步,現在回想起來,反倒是最讓我感覺融入北京的地方。
呼。寫北京實在難,今天似乎只能先寫到這裡,改日再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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